第(2/3)页 十六七岁的少年本该意气风发自信从容,此刻却咬着牙龈,鼻涕眼泪一齐往外涌,“坏了许兄,金銮殿上来人捉拿安浚了。” 不光安浚,他自己的老父亲也被扣押住,进退不得,还要忍受朱家等几大家族的诽谤和污蔑,有口难辩。 “许兄,我们是不是错了,科举舞弊牵连太广,根本不是我们能够插手的。”齐淮哽咽,“父亲曾劝诫过我,是我太过自信,如今竟害得他深陷朝堂,连安兄也要被抓……” 看得出来,他太过在意礼部尚书,以至于连风度都抛下,甚至怀疑起自己。 许默还算镇定,一掌拍在他肩膀,沉声道,“齐淮,你要先冷静下来。” 姜笙不知道什么时候端了盏凉茶过来。 许默抬手接过,泼在齐淮脑门上。 本来打算送口冷茶提神的姜笙,“……” 好在效果很显著,齐淮的鼻涕眼泪终于止住,人也恢复安静。 “齐兄紧张父亲可以理解,担心安浚也正常。”许默缓缓道,“朱家联合其他利益相同的世家污蔑的确很厉害,但你别忘了,我们头顶上还有个天家呢。” “天家若是昏庸无道,残暴不仁,大渝王朝岂能有当今盛世?只要科举舞弊确有其事,只有文章确实是安浚的,天家必定不会放过舞弊者,更不会纵容他们戕害忠臣。” 这话在理。 不管北疆如何动荡,中原地区都是平静且安详的,百姓们的日子谈不上富饶,但也没有流离失所,这其中天家功不可没。 “最最重要的一点,礼部尚书为官多年,岂会为了跟嫡子置气,就拿自己的身家性命来赌?” 随着许默一句句质问,抽丝剥茧地查看问题,齐淮终于醒悟,“我知道了,若是我父亲没有后手准备,恐怕早就被定罪了,而不是先审问安浚。” “可……可我们是要保安浚的呀,之前信誓旦旦的要他帮我们,转眼间把他送上金銮殿,还要任由百官审问,这岂不是断送了他?” 提及这个,许默的脸色也难看下来。 他不担心礼部尚书,为官多年的狡猾老臣,不可能束手就擒。 他担心安浚,这个势单力薄的文人才子,若是为了帮助他们揭开科举舞弊而被人报复陷害,甚至失去生命,他们将永远难安。 但天家金口玉言,不去就是违抗圣命,也是不小的罪名。 许默面色越来越沉,越来越沉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