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零七章 大虎?小虎?真是这两支老虎?-《三国:关家逆子,龙佑荆襄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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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  关羽也浅笑出声,只是这笑,不知道是因为儿子的骄傲,还是因为汉室复兴就在眼前…

      而随着笑声的落下,他感慨道:“云旗来信说,飞球可以在襄樊战场乃至于淮南战场大方异彩,是因为这边的平原、盆地多,丘陵、山峦少,可若是在巴蜀之地,那里多山…飞球太大不好施展,若是飞的抬高,一座座山峦又遮住了飞球的视线…故而…若是能让人借助风筝翱翔于天际,将目标变小,那便能翱翔于山峦之间,也就间接的能达成飞球制空的效果!”

      “想不到…”徐庶感慨道:“想不到云旗已经把目光转向了巴蜀战场…”

      “我这儿子总是看的远也想的远,或许在他看来,单荆州一路或许能重挫逆魏,但无法彻底击溃逆魏…未来的南北对峙,汉中战场、襄樊战场、淮南战场,只有这三处齐攻,三处连战连捷,方才能让逆魏顾此失彼,根基动荡——”

      随着关羽这么一番话,他的眼睛迷成一条缝,俨然…如今的时局来看,云旗的这个战略构想已经迈出了一大步…

      距离最终实现还差两步。

      一步是灭东吴,一步是克汉中!

      毫不夸张的说,汉室复兴的希望之光已经出现了——

      正在关羽与徐庶一边看风筝,一边感慨之际。

      周仓快步赶来:“二将军…庐江那边,敌军的船舶动了…”

      唔…

      关羽的眼眸刹那间凝起,他与徐庶彼此互视,然后直接道:“去大帐中说——”

      不多时…

      关家军的中军大帐内文武齐聚…账外关家兵士森然伫立,戒备森严。

      周仓的禀报声隐隐传出,“今日一早,庐江城外皖口港…敌军的船舶正在调动,约有半数的战船与水军踏江北上,似乎是要去支援濡须口…船舶上除了‘吴’字大旗外,‘徐’字大旗迎着江风招展,俨然…此次领军去救援濡须口的是徐盛。”

      “徐盛…”

      当周仓把情报悉数禀报之际,关羽重复了一遍敌将的名字,然后像是早有准备般,当即吩咐,“传我军令,全军摇旗呐喊,做出随时进攻的迹象…”

      “喏!”周仓领命就去安排…

      在这样的气氛下,关平、关银屏、王甫等人自然也能感受到大战一触即发的急迫感。

      纷纷请命点兵破敌…

      关羽只说让他们各司其职后,就吩咐这些儿子与副将退出了大帐,一时间,整个关家军的气氛变得紧张了起来…

      倒是唯独这大帐中剩下徐庶与关羽两人表情和缓,一如既往的谈笑风生。

      待得账外离去的脚步声渐渐的消散,仿佛看穿一切的徐庶方才一边捋着胡须,一边大笑了起来,“哈哈哈哈…只听闻过昔日官渡之战前,关公白马斩颜良,不曾想,那白马神迹…又要在这庐江-濡须口战场再度上演!”

    
  徐庶看出了虚实,也看懂了关羽的计划,这点关羽并不意外,他踏步向前走到了那舆图处,伸手指向了庐江通往濡须口的水道上。

      俨然…意思再明确不过,在关羽与张辽连番的调度下,吴军已然分兵,这是以弱敌强时的大忌,他们势必在这水路折戟——

      徐庶的眼芒也扫向那舆图处,“又是一次白马之战哪,只是唯独可惜,这次斩杀贼首,立下不世功勋的不再是云长了。”

      “是关某这儿子斩的,那便与关某斩的一般无二——”

      关羽只留下这么一句。

      俨然,他并不居功,也不居傲,而是饶有兴致的望着舆图,似乎对即将发生的一切颇有兴致,且迫不及待。

      倒是徐庶…

      从关羽的话中,他听出了几许意味深长。

      比如,关羽说…这徐盛是他儿子斩的?儿子…自然便是关麟了!但…事实上,在此间水道设伏的不应该是张辽张文远么?

      俨然,关羽的话…是话中有话。

      这计略更是将本求利、树上开花!

      …

      …

      “咳咳咳…”

      一艘东吴的楼船上,这已经是徐盛在江面上行驶的第二日,船队行驶的速度不快,同时又极尽小心。

      徐盛是个勇武之士不假,可他却也是个谨慎的人,他那鲁莽的性子早在昔日追随孙策时就被强行更正。

      如今的徐盛,一切都以“稳”为主。

      倒是因为这楼船上的江风,还有并未痊愈的身子骨,徐盛染上了风寒,从一早起就咳声不止。

      说起来,这种风寒来得快,去的也快,但问题就出在…这是在船上,江风不断,保暖、温水、药材都是难题,故而…一时半会儿,这咳嗽也是止不住。

      “将军…按照如今的行船速度,需得再有两日才能抵达濡须口…”

      副将正在向徐盛禀报着什么。

      徐盛眯着眼,仿佛一日一夜思索进军路线与破敌方略的他,此刻有些微微的跑神儿,思绪像是神游到二十年前。

      徐盛本是徐州琅邪莒人,是因为曹操在徐州彭城的大屠杀,这才被迫逃难,迁徙到江东。

      徐盛不是什么名门子弟,从小到大唯有一身蛮力,是曾经村落里公认的最能打,最莽的一个。

      他有一个妻子,父母也健在,都随他一起迁徙而来…

      每每春天到了的时候,父母就带着他的妻子去田间忙活…

      田野中,一个肤色白皙,微微透漏着一点蜡黄的少女独自用木具翻地,很多时候,成为了这江东地里最靓丽的一道风景。

      灼热的烈日下,他的妻子会用手臂上那灰旧的衣袖擦拭着眉宇上的汗珠,最多休息一刻钟,又要埋头继续用瘦弱的细手挥舞着木具。

      而之所以如此,是因为这一家的顶梁柱,也就是徐盛他…放弃了地里的农活,毅然决然的去从军。

      那还是孙策来此征召,孙策提到一句:

      『——在这乱世…没有显赫的门楣,没有达官显贵的举荐,那想要出人头地,只有一条路,就是在战场上建功立业,然后封妻荫子,光耀门楣。』

      徐盛永远忘不了孙策的另一壶句话:

      ——『谁特么有显赫的门楣?可没有,我们就放弃了么?与其去自怨自艾,不如…就让我们自己去做这个显赫的门楣,去让子孙后代受益!』

      这种振奋人心的话语,无疑…让深处于底层的徐盛深受鼓舞…

      毅然决然的投军。

      最初,他只是一个小卒,每日就是训练武艺,就是不断配合着其它新兵磨合阵型…

      他了解在军中,伍人一伍设伍长,十人一什设什长;

      再往上还有统领五十人的屯长,有统领一曲五百人的军侯,有统领两曲的军司马;

      再往上还有校尉,有牙门将,有副将,有将军——

      徐盛的主公孙策的父亲孙坚…就是从一名小卒做到了将军;

      徐盛最崇拜的白起,也是从一名小兵做到了大良造!

      他们可以…徐盛也可以!

      怀着这个目的,徐盛每次训练都比人认真百倍、千倍,特别是那些杀敌的技巧,一月下来,便是那些军营里的老人都感觉头皮发麻。

      无他,徐盛学的总是那种一刀致命的杀法,这种杀法固然气势如虹,但…却有一个致命的弱点,那便是从来不顾对手的刀会不会落在他的身上。

      于是乎,只要是新兵对练,只要是对上徐盛,几乎…一息之间,一个回合,对手就躺在地上再也起不来。

      慢慢的新兵都不愿意与徐盛对阵,老兵开始下场,但到最后…老兵发现,徐盛并没有如他们想象的这般…因为吃过亏就改正,反而把一刀致命…用的越来越熟练。

      又一个月,连老兵也不敢与徐盛对垒…

      渐渐的徐盛多了个外号——一刀盛,必死盛!

      一刀盛,很容易理解,他一刀下去没人能扛得住;

      可必死盛,就没有那么客气了,是说战场之上,徐盛的这种打法必死无疑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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