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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祖孙俩说完话，天已经开始见亮。

    苏云阳让小厮去烧了水，自己伺候祖父梳洗换衣，祖孙二人都没什么胃口，草草吃了几口饭，然后套上马车出了门。

    凛凛趴在门边没有动。

    苏云阳本来还担心它跟着，见它没动还是嘱咐道：“一会儿医馆开门了去找敏姑娘，别跟她添乱，等我回来了去接你。”

    凛凛乖乖地点点头，眼神很柔顺。

    它极少有这么乖的时候，苏云阳心里想着，狗通人性，知道自己今日心绪难平；相反人却不如狗，骨肉亲情全然不顾，也是讽刺。

    马车辚辚而去，凛凛从狗洞里钻了回家。

    房子里一个人都没有，小厮们也跟着去照顾老侯爷了。

    它来到厨房，用嘴叼着油罐从狗洞里又钻出去，然后靠着墙根把油罐重重撞碎……

    做完这些，它又回到厨房，这次它纠结了很长时间。

    灶下还有没燃尽的柴火，红通通的，只要它把柴火叼出去往油上一放，房子很快就会着了……

    可是它是狗，对火的惧怕几乎是刻在骨子里的。

    它乖巧是因为它想做坏事。没办法，主人太笨，它来帮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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