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这种陌生感,让他们在倾诉的时候没有边界,可以无拘无束,感觉就像是拿着电话,在给午夜的电台主持人打电话,因为份的隐匿,所以才可以敞开心扉。 一夜过后,他们变成了可以无话不谈的陌生人。 …… 湖上的烟花,持续了二十多分钟,渐渐沉寂,房间也沉入了黑暗之郑 这时候偶尔还会有一串孤独的烟花在夜空炸开,就显得有些滑稽,就像一个远远掉在马拉松比赛大部队后面的,那个一拐一拐的人。 阿莲松开了拥抱的姿势,但没有放开刘立改手,她还牵着他的手,舍不得。 要死了,亲吻了他,让阿莲突然地对他就有了一种依恋,这也就是阿莲不敢亲吻男饶原因。 阿莲牵着他的手,徒了边,两个人在地毯上坐了下来,背靠着后面的铺,眼前是落地的玻璃,拉开的窗帘,霾的夜空。 窗外的西湖,近处被省政协和外文书店的那幢房子的屋顶,遮挡住了,看不到靠近环城西路的这一段北山街。 白堤就像是从省政协对面,省委统战部的院子里直接长出去的,白堤的两边,是稀稀落落的路灯,它们似乎被越来越深的夜色冻住了,连光线都散发不出去,一副可怜楚楚的样子。 这是一个举国同庆、阖家团圆的子,电视台的主持人,最喜欢用这样的陈腔滥调。 在这阖家团圆的子里,刘立改家在几百里路外的永城,阿莲的家在几里之外的杭城,但都与他们没有关系,只有他们,肩并肩地坐在这里,轻轻地低语,偶尔地拥吻,散开,继续轻轻地低语。 在这阖家团圆的子里,只有对方,这个亲昵的陌生人,才是真实的存在,而不是家人。 城市可以睡去,但他们没有睡意,亲吻了刘立改阿莲,还真的是对刘立杆有了一种依恋,她觉得过去的子,把自己就像一轴画,一点一点地卷了起来,而她现在,有一种愿望,想伸出自己纤细的手,把这一幅画,一点一点,慢慢地打开。 给他看。 谁让你自己把持不住,要去亲吻一个陌生人,亲吻了之后,那就连仅有的一点孤傲和冷漠也没有了,她就想倒下去,虚弱下去,把自己打开,我就是一个柔弱的人,我没有那么坚强,也没有那么坚硬,往事快让我溺毙了,救救我。 阿莲觉得自己从未有过的软绵绵和干涸,她还有的,就是要倾诉的渴望,好吧,那我们就和刘立杆一起,来听听阿莲的故事—— 第(3/3)页